2016年1月24日 星期日

記憶

就像張亦絢的《永別書:在我不在的年代》那樣,持續凝視記憶,卻是為了全然銷燬。

「身體的限制給我們理由遺忘。」
「如果一個人有毀滅個人記憶的慾望,那麼之前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寫一個由一人獨白構成的故事,作為記憶劫毀前的全面凝視,也是清算。

張亦絢:書寫痛苦不是自我沉溺,而是藝術責任: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60122-taiwan-interview-zhangyixuan/

2016年1月22日 星期五

Penang Impression: Forget Me Not

"I like airports when it’s sunny

They remind me of summer

Serendipity

A life looked from afar

The promise that the Earth is round

And the hope that distance

Is only jet lag

Before coming back."

2016年1月21日 星期四

重感冒

你不在的日子都變成了重感冒。
沒有感覺,不懂笑,忘記言語
有關只屬於你和你們的事情
我只能轉身
密謀下一次的離開

2016年1月20日 星期三

沒禮貌的人


很快地,我變成了你口中的沒禮貌的人,對此,在我暼過你的臉,迅即低下頭時,我便開始後悔,並難過起來。

於是,我收拾那堆身外物,獨自奔向風雨,讓寒夜擁抱失溫的瞳孔。我越走越快,幾乎絆倒。地面開始滲出水來,水位越漲越高,攀到我的肩上,它們是決堤以後很久很久的樣子,一片安靜的汪洋圈著我。因為水底的阻力,我寸步難移,但我還是免強前進。

有時候,我們會像在水裡奔走那樣,不知道黑色的水底有甚麼發生,只感覺到一雙免強前進的腿。又有時候,我們會在一暼過後閃出難過,而難過會因為回望而加劇沉重。

2016年1月16日 星期六

對話再次被折斷


一個關於我被徹底驅逐的故事。

對話不再連接,它被殘忍地折斷了。所有直截了當的無視和割裂都沒有詳細的說明,那些一瞬間的藏在背後複雜的情感和思考永遠無從判斷,甚至閱讀。若能閱讀,大概人的整個身心都會奔向毀滅。

有天,你打開了門,對我說出幾個問題,我坦白回答。當我對你說別的事情,準備跨進來時,你卻狠狠關上了門。也許,世界上只有問題才能得到回應。

我在想,可能你發現了一些微妙的東西,觸及你的禁忌,於是為了不讓它繼續有所發展,你徹底驅逐了它。用一雙冷眼側視,一臉厭煩,一張緊閉的嘴驅逐了它。

太陽的刺熱是真的,我們肩並肩一起走的溫度是假的。吃過甜甜的吐司是真的,我們寫過曖昧的言詞是假的。捧在掌心的緬梔花是真的,你在我背上的重量是假的。

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太興奮雀躍,對你提出一個承諾,如此主動連我自己都覺得驚訝。可是,那個承諾或許太遙遠太龐大了,你並沒有清楚回應,彷彿一個審判官,我是某種生物,有待觀察。

那些不詳的回應,斷然的切割,冷酷的姿勢,一一否決將來所有的約定和會面。。我看到你對我們的共同經歷感到失望和疲倦。

2016年1月15日 星期五

那些日子朦朧而甜美


快要到最親密的時候你卻選擇悄悄離開。那是一種決絕的、冷漠的離開。

那些日子朦朧而甜美如晴空,我的腦海是一片可以清楚看得見的藍。可是你的腦海總是難以估量,縱然我們靠得很近。我以為那些共同的經歷和一起走過的路可以緊緊牽絆彼此,至少可以令我們彼此想念;我以為我們會聊很多,然後瘋狂地笑,瘋狂地嬉戲。但最後,當我們分開的時候,我發現你只帶走了那炎熱焦躁的記憶,而我們唯一的共同標記就只有改變了的膚色,而我知道,在不久後,這些改變也會消失不見。

我時刻都在尋找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展開我們心靈的網的機會。

我害怕那些有盡頭的言詞,它們令人陷入漫長的未知的等待。

一切開始和結束都在同一個城市裡發生,只有飛行不包含悲傷。飛行是悲傷發生前的一個夢。

我不知道原來你說的再見代表兩條逆行的軌道,你忙著前進,而我會繼續活下去。彷彿揮一揮手就可以抹殺掉一些曾經有過的感情。至於那些所謂朦朧而美好的日子呢,彷彿從來都不存在似的,消失得像輕輕拍走沙發上的塵那麼容易。

這是一個比夢更像夢的現實,我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它,相信它曾經開始然後又瞬即消亡。

不斷說著要回來的你如今回來了,但那些日子你感到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