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又想起我們交換完秘密然後成為彼此的啞巴;想起一旦有結伴者,旅行的意義就是預告永遠的離別。我和你走的是一條從熟悉到陌生的路。
我討厭旅行中途的沉默;我逼不得已依賴後遺落的聲音,你在夢裡改頭換面的證明。
你說你沒有想甚麼,你沒有變到甚麼。
而你就說你是想了許多,你變了。
你們永永遠遠都是我的痛。
2017年7月22日 星期六
2017年7月15日 星期六
2017年7月13日 星期四
夢
昨天晚上發了一個古怪可怕的夢。
四周氛圍異常安靜嚴肅近乎可怕,讓人的鼻息凝固。我有種不詳的預感,我從窗外眺望,嚇然發現家樓下站滿了人。我要出門,有事忙,得穿過這些人。當我到達樓下,看見這些人全都穿上了一式一樣的灰色有帽斗袍,斗袍的表面看似非常光滑,而且柔軟但卻在太陽下閃出鋒芒的光。他們圍攏在一起,好像在進行一場不懷好意的儀式。其中一個站在最高處,大概是他們首領吧,我慢慢走過時不小心跟他對望了。不過他只是兇惡地看了我一眼而已。儀式中不時會響起零星的有宗教意味的鐘聲,但我看不到鐘在哪,只覺不寒而慄。
當我快要遠離這些人,準備步下階梯,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穿中國宮廷服的男子,他不讓我就此離開。男子身後的隨從拿著黃羅蓋傘,沒記錯的話,在中國古代,這種傘是帝王將相、達官貴人權勢的象徵,所以這個阻擋我去路的男人應該身份顯赫。我聽不清楚他對我說的話,只知道他極不想我走。
2017年7月8日 星期六
我的過去
《愛的曝光》中的洋子讓我想起小學時的自己有一段短暫的時間也是覺得全世界的男性都很噁心,令人討厭,這亦令我憶起一些我不欲多提的過去,但有些太過深刻,總是無法忘記。
距離現在太遙遠了,不大清楚當時討厭男性的主要原因,不過當然沒有電影中的情節那般極端,被性侵或被父親虐待甚麼的,父親雖然為人固執但是個老實好男人。好像是讀小學的時候常常被男生掀校裙,他們很喜歡幫我改很多有性暗示的花名,我越是憤怒,他們就越要大聲呼叫。有一次,學校請了一個排舞老師跟我們上體育課,那個老師見我們樣子尷尬,動作拘泥,於是不斷鼓勵我們放開一點,盡情舞動身體,著我們不要感到羞恥。我便開始快樂地亂蹦亂跳,老師很滿意,不斷稱讚我,還要同學向我多學習,但後來我發現同學都盯著我看,並跟旁邊的人竊竊私語。一個女生跑來附在我耳邊悄聲說:男生們都說你是妓女。我很憤怒,但沒有說甚麼,後來的事就記不得了。
那時候班裡有一群很喜歡TWINS的女生,她們的首領類似是班裡的「大家姐」,是一個滿口粗言穢語、喜歡威迫別人且自我感覺漂亮的女生,我不幸地被她盯上了,所以小學有一年我是幾乎沒有朋友的。她們對別的女生很友善,卻只為難我一個,後來有人告訴我是因為那群女生中有一個很討厭我,於是整天般弄是非,四處造謠,害我被班裡的人排擠。她討厭我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在內地出生的,小學才到香港讀書,那時候我甚麼都不懂,穿著非常土氣又聽一些她們不愛的音樂卻可以跟她暗戀的男生有說有笑。
我話很少,她們說我虛偽,裝乖寶寶。那時候班主任突然離職,換了一個女的,那群喜歡TWINS的女生很得新來的老師歡心。有天,女生們向老師編了一個故事,其中一個女生哭泣起來,並大聲地讀出我的名字。就這樣,老師當眾訓話我一整課,我默不作聲,只是憤怒地盯著她的臉,老師好像恐懼我那雙憤怒的眼睛,於是想法子讓我轉移視線,命令我看著那個哭泣的女生道歉。我終於流出眼淚說了一句對不起。夏天來到,學校舉辦了一個康樂及訓練營,學期末她們還是不肯放過我,而我亦很不幸地被編跟她們同房。她們晚間會故意說一些可怕的故事來恐嚇我,或者嘲笑我的穿著,向我說一些侮辱我和我的家人的話,日間就會趁我離開房間,把零食全倒在我的床上,並穿上運動鞋肆意踐踏,把我的床單和枕頭弄髒,又搗亂我背包裡的東西、畫花我的書、弄斷我的筆等。
小學畢業那年,她們不再幹那些事,她們開始懂得擔憂學業。
升上中學,世界還是一樣。初中那年,我的人生重蹈覆轍。班裡又有一群女生,也有一個很有號召力的女頭頭,我再次被盯上,原因還是老樣子,她說我是大陸妹,而且我跟她暗戀的男生做了好朋友。接下來的日子其實跟小學時沒兩樣,那個女生開始造謠,把我說成一個下流的賤女人,她暗戀的男生深信不疑,並且背叛了我。還只是中二,我便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朋友,於是往後的日子我都乾脆擁抱孤獨,不再全心投入每段關係和感情。學校裡,每天都會有事情發生,訓導主任每天都很忙碌,每天都要加班。不是有同學在商店裡偷東西被抓到,就是有女生為情自殘;學生在廁格裡不是抽煙,就是偷偷地鬼混。班上的人耳語不斷,說某個女的跟某個男的搞上了,或者某男女在家裡睡在一起然後被家人撞破了,又或者某個男的把人家的肚搞大了。這些事情尋常得可怕。班裡有男生有黑道背景,常常勾結外面的小混混埋伏在附近的停車場和暗角,待放學鐘聲響起便集體衝出來教訓那些得罪了人的同學。對我來說,這是見慣不怪的事。有次我途經目賭一大堆人圍在機吧前起哄,我好奇上前湊熱鬧想看個究竟,原來他們在恐嚇一個比他們大一屆的男生,那個男生被嚇得小便失禁了,然後我突然想起第二天要測驗,成績會決定你選修的科目和班別,於是我便回家了,沒有人發現我的出現和離開,而他們後來的結局也不得而知。不過由於我很早以前便被隔離了,這些事情就像一齣齣電影,每天都上演在學校的每個角落,而我是唯一的觀眾。
至於那個女頭頭怎樣了?自分班試後,我們就已走殊途,而她亦不再是甚麼班中的女頭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別班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不過有天我們迎面撞見,她突然向我報以友善微笑,好像準備要跟我說話似的,但我老早習慣了失焦的視覺,一臉木納地走過,彷彿一隻沒有方向盤的木船輕飄飄地遠遊了。
按成績分班的高中生涯,我才真正擁有一個比較快樂的中學回憶,可以跟那些安靜和勤奮的人學習。大家都開始為將來煩惱,忙於應付公開考試,已經再沒有人會花心機和時間去管別人的事情了。
好像說遠了,回到討厭男生這件事,我突然想起讀幼稚園時的一件很可怕的遭遇。班裡有個長得很高大的男孩特別喜歡捉弄我,他對我非常毒舌,而且常常用拳頭狠狠地打我的頭,有次幾乎痛得我差點暈倒在地,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年多,最後我忍無可忍在家長日那天跟我媽說,並當場把那個男孩指出來,我媽超級生氣,大聲罵他,自此之後那個男孩再也不敢靠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這件事的影響,害我往後都很害怕被別人觸摸頭部,或者別人不會擦覺,他們觸摸我的頭時,我心裡其實有點慌。不過後來聽別人說那男孩之所以會針對我是有特別原因。
但是,愛的表現可以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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